讀懂廣州·粵韻|三大古湖雲影湖光,數十新湖各領風騷

發佈日期:2022 年 09 月 07 日 12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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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廣州城區曾有三大古湖:蘭湖、菊湖和西湖。除蘭湖是天然大湖外,菊湖、西湖皆是古時先民胼手胝足開鑿而成的人工湖。三大古湖一碧萬頃、各自妖嬈,生動記錄了廣州先民長久與水互動的漫漫歷程。

進入當代,廣州秉承先民治水的智慧,繼續順應自然、因勢利導人工造湖,開鑿了北秀湖、南秀湖、流花湖、荔灣湖、麓湖、東山湖、白雲湖、海珠湖等人工湖,城區水患得以治理,城市的生態與居住環境得以明顯改善。

建築學家黃南淵曾說:“湖總是靜謐優美的,帶來放鬆、忘我,從而喚起人心中的詩意。擇水而憩、臨湖而居,千百年來一直是廣州人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。”



昔日三大古湖

蘭湖

漢代依山通海建碼頭

現今鬧市仍餘流花橋

芝蘭生深林,無人常自芳。君子處階前,明德惟馨香。游魚牣置羅,好鳥名鴛鴦。微風動林岸,此心共迴翔。

蘭湖約2.6平方公里,三面環崗,東接文溪,東北接流花溪水,東至象崗山(今西漢南越王墓)及雙井街一線;南至今東风西路與人民北路相交處(古稱“西山”);西與駟馬湧匯合,西南與珠江相連;北至桂花崗。今流花湖、中國大酒店、東方賓館、越秀國際會議中心、廣州醫科大學一帶,都曾在蘭湖之下。

7月初,記者走入流花湖公園北門,眼前豁然開朗:碧綠的湖面波光粼粼,岸邊樹木鬱鬱蔥蔥,樓閣亭榭點綴其中,一派鳥語花香。一塊巨石上用小篆體刻寫“流花”兩字,另一巨石上則有三百餘字的《廣州群眾義務闢湖碑記》,記錄著流花湖開鑿的歷史……街坊們或許想像不到,若時光倒流兩千年,這一大區域原是一片浩渺煙波,名蘭湖,而流花湖僅僅位於蘭湖的中部偏東處。


流花湖


古代廣州城較小,但城外湖泊很大。南朝《南越志》載:“番禺縣北有三湖。”蘭湖系三湖之一,古時蘭湖又名芝蘭湖,是古廣州西部最大的天然湖泊,據《廣州歷史地理》一書,蘭湖是“小北江自然堤後窪地儲水而成”。

西漢南越國時期,城西的蘭湖成國主趙佗眼中的“風水寶地”。趙佗在蘭湖東邊的象崗山上建朝漢台。此後,新任或即將離任的刺史、郡守等地方官,都要來這裡一遊,除了瞻仰古蹟,亦可領略蘭湖一帶的優美風景。蘭湖湖光山色,魚翔水底,鳥飛湖上,湖畔古木森森,松柏繁盛,正好把酒臨風、吟詩酬酢。

利用蘭湖依山通海、波瀾不興的優勢,從漢代起,歷兩晉、南北朝、隋、唐直至宋代,廣州先民均將蘭湖作為城西北的優良避風港和碼頭區。蘭湖對廣州經濟發展與對外交往曾發揮過很大的作用,系中原與海外客商循著南粵古驛道水路進入廣州的一站。

南海縣衙曾經較長時間設置於蘭湖碼頭附近。清道光《廣東通志》載:“南海縣署,隋時建,在郡城西北蘭湖里,唐、宋因之。”可知隋時蘭湖里一帶早已成陸,且已為民居聚集地,又是蘭湖碼頭區,在此地設南海縣署處理縣政,亦便於管理當時在此地進行的商貿活動。直到元代,南海縣署才遷回城中。

唐代時,廣州是萬里通海夷道的起點,有內港與外港之分。由西、北江經由官窯、石門進入廣州的旅客大多在蘭湖碼頭上岸,先經泥城(今西場一帶),可在泥城登陸,亦可駛入戙船澳,到戙船澳碼頭(今西華路西段彩虹橋一帶)登岸。若走今西華路一線,東行至西濠(文溪西支流),從西門進入廣州城,路途最近。

唐代廣州刺史李玭在蘭湖邊建餘慕亭,方便往來客商與遊人。唐代名相張九齡(678年-740年)曾登臨戙船澳碼頭一帶,眺望寬闊珠江,但見碧波蕩漾,寫下《送廣州週判官》一詩,留下“海郡雄蠻落,津亭壯越台”的美麗詩句。這裡說的津亭就是餘慕亭。


流花湖生態良好。


蘭湖最美的時候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南漢。據《越秀史稿》記載,南漢國主在越秀山麓依水勢廣建宮苑,在蘭湖上修一座木橋,一到春天,木橋就掩映在桃花中。宮女們每日晨妝時,將隔夜殘花擲於水中,水上落英繽紛,這座橋就被呼作“流花橋”。據記載,流花橋是南漢宮殿的交通要道,是溝通各宮闕院囿的樞紐。流花橋歷經變遷,如今僅剩一塊清代重修的橋面,橋面長5.48米、寬4.55米,由花崗岩石板並排砌成,側刻行書“流花古橋”四字。

宋統一南漢後,蘭湖水域面積較前代縮小,但仍為城西北的避風港和重要水陸碼頭區。蘭湖東岸則漸成街市,蘭湖里是其中最有名的街道。

明代羊城八景中有“象山樵歌”一景,象山即象崗山,正位於蘭湖旁。據《水潤花城——千年水城史話》一書所述,到了明代末期,隨著城市的“擴張”,蘭湖漸漸變成了一片沼澤,農民開始在這裡遍種菱角、蓮藕,流傳“夏賣蓮花及藕,秋以蓮葉為薪”的說法。

到了清代,蘭湖湖水漸枯,全面淤積成陸。到民國時,此處仍為低窪沼澤地區,遍種蕹菜和西洋菜,中有河湧穿行其間,老百姓稱之為“大坑”。每逢下雨,眾水所聚,附近街道如雙井街、青石橋街等即成澤國。若是大雨數日,便成大片湖沼,分不清哪裡是田,何處為湧。到了每年端午節期間,青石橋龍舟水漲,必定又是大水浸街。如今盤福路以西、東风西路北面建有廣州國際金融大廈,大廈北面醫國街內有蘭湖里、蘭湖一至五巷等街巷,這些街巷都因曾位於蘭湖旁而得名,也保留著古蘭湖的歷史記憶。

今天的流花湖雖然建在古蘭湖的遺址上,但湖水已非當年的湖水,此乃後話。


流花湖


菊湖

入選宋代“羊城八景”

舊址開鑿出今東秀湖

木棉花上鷓鴣啼,木棉花下牽郎衣。欲行未行不忍別,落紅沒盡郎馬蹄。——清·彭孫遹

唐代,菊湖東起今黃華路,西至今中山紀念堂,南至今東風中路,北至越秀山南麓,面積與今麓湖相仿,約20萬平方米。今中山紀念堂、廣東大廈、正骨醫院、小北路小學、三眼井社區、越秀賓館、粵海集團大廈、黃花塘社區等地均在當年的湖中央位置。

中午時分,記者來到越秀公園東南麓的東秀湖,駐足於東秀湖畔觀荷亭,涼亭造型別緻,紅色的瓦頂在綠樹叢中顯得格外醒目;湖邊種植著蒲葵,小鳥唧啾,鮮花綻放,遠望電視塔高聳入雲,別有一番意境。街坊們或許不知,東秀湖往南的一大片區域,當年曾是一片水澤之國。


越秀公園中,黑天鵝在湖中游玩。


宋代羊城八景之一“菊湖雲影”說的就是這片水澤——菊湖。可惜菊湖存在時間不長,直到清初,著名學者屈大均把這個湮滅多年的人工湖考證出來。原來菊湖是廣州先民順應自然、因勢利導開鑿的。屈大均的《廣東新語》“白雲山”篇記述了開鑿菊湖的情景:三國時期,吳國刺史陸胤看到廣州近大海,每到秋天海水倒灌,珠江水就會有鹹味,不利飲用和耕種。

陸胤率軍民開鑿湖泊,蓄白雲山甘溪水以供民用。他在白雲山離廣州城最近的地方開挖人工湖,讓全城百姓飲用“有點甜”的白雲山泉水。廣州先民把水引往白雲山西南的上下二塘,水至越秀山東麓,一分為二,右支匯越溪之水,左支流入菊湖。待湖建成之時,時值秋冬,野菊遍及湖周四野,菊湖就此得名。

到了唐代,時任廣州節度使盧鈞再次擴建了菊湖。菊湖建成後,盧鈞還在環湖的四周開闢了能跑馬車的闊道;在湖的堤岸上廣种红棉、刺桐及奇異花草,遠望一片殷紅。

到了五代,南漢國主劉龑在菊湖之畔建成行宮,曰“甘泉苑”,把菊湖改名“流杯池”。他時常和宮女在湖中泛舟,飲酒歌舞。

北宋初年,廣州第一次評比羊城八景,“菊湖雲影”入選。泱泱湖水,清澈如鏡,碧波粼粼,輝映藍天,再襯以湖邊翠綠青山,繁茂花木,景色宜人,是“菊湖雲影”最迷人之處。多情詩人在菊湖邊寫下情歌:“木棉花上鷓鴣啼,木棉花下牽郎衣。欲行未行不忍別,落紅沒盡郎馬蹄。”


當代畫家劉思東作品《菊湖雲影》 (來源:《歷代羊城八景》)


到了南宋年間,白雲山的泉水已不足以流入上下二塘,菊湖開始乾涸。原來,廣州城是建在珠江下游凹陷的古海灣沖積層上,北高南低,每當颱風雨季,北面的洪水傾瀉,而南面的江水托頂,形成了水淹廣州城的危局。宋代大學士李卯英因勢利導,開鑿了兩條運河,由北往南貫穿菊湖,把泉水引入清水濠和西湖。這兩條運河,除了有排澇作用外,還有交通運輸的功能,也就是後來的“六脈渠”中的左一脈、左二脈。時移世易,菊湖在廣州版圖中慢慢湮滅。

清末,也即菊湖消失700多年後,人們還是可以找到菊湖的遺跡。清代《番禺縣志》記載:“藥師庵始建於唐,菊湖之舊壤上,茂林修竹,實避暑之勝地也。”

到了民國初年,菊湖舊址仍殘存著兩個大的遺子湖:一個是撻子大魚塘,另一個是將軍大魚塘。這兩個大魚塘直到20世紀20年代才被填平,菊湖遺跡徹底消失。今越秀公園之東秀湖,風光明媚之時,猶可讓人想像當年菊湖之美景。

西湖

西湖路曾有西湖

藥洲原是湖心島

“晚入梅花渡,春移菡萏舟,星辰隨棹歌,河漢抱樽流。”——明葉春及

明初,古西湖北起今中山路,南至今惠福路,東傍今北京路流水井街、龍藏街,西至今教育路西側的朝觀街,南北長東西窄,約16萬平方米。今北京街流水井社區、大佛寺、廣百百貨等當年是西湖一部分,今藥洲遺址是西湖湖心島遺存。

逛北京路,在廣百百貨路口往西一拐,就到了西湖路。望著馬路邊的路牌,記者不由產生疑惑:西湖路怎麼沒有“西湖”?兩旁的繁華景象跟地名又有什麼關係?

翻開典籍,時光倒流千年,這裡真有古西湖。按《永樂大典》廣宇《廣州府南海縣之圖》所解,直到明初,古西湖北起現在的中山路,南至惠福路,東傍北京路流水井街、龍藏街,西至教育路西側的朝觀街,南北長而東西窄,約有16萬平方米。古西湖北接文溪,東連沙澳(即東澳),流出珠江,可通舟楫。

根據史料推斷,早在漢代南越王時期就有西湖的踪跡。《南越志》中即有西湖的記載,表明至少在南朝時已有西湖,是一個規模較小的天然湖泊。

南漢國主劉龑割據嶺南時,廣築離官別院,又大大擴建西湖。湖長500餘丈,其間有湖心島,上有很多形狀怪異、色彩瑰麗的石頭,美稱為“九曜石”。這些奇石“嵌巖突兀、翠潤玲瓏”,展現了高超的疊石技巧,對後來古代園林“以石造景”的傳統產生深遠影響,是古代早期園林的瑰寶之作。

不過,劉龑建這個湖心島,可不是為了“堆石頭”玩,他一心想要的是“長生不老”。為此,他請來一幫道士,在島上為他熬煉“仙丹”,小島故此得名“藥洲”,又稱“石洲”,或曰“葛仙洲”。


西湖路附近藥洲遺址內的奇石。


南漢滅國之後,“西湖景區”依然保留著煙波浩渺的風姿。歷代地方官也屢次疏浚。

宋代以後,藥洲成為士大夫泛舟觴詠遊覽的避暑勝地。南宋時,西湖稱“白蓮池”。宋代著名書法家米芾,到此一遊後,留下了“碧海出蜃閣,青空起夏雲”的詩句,並在九曜石上題刻“藥洲”兩字,保存至今。

明代初年,將宋代廣州城、西、中三城合而為一,西湖仍在城內,“藥洲春曉”被列為羊城八景之一。明洪武三年(1370年),官方將藥洲上的奉真觀改建為“來遠驛”。明宣德三年(1428年) 又建濂溪書院。明天順八年(1464年)在藥洲北建“愛蓮亭”,取周敦頤《愛蓮說》之意。

此後,文溪改道入東濠,西湖水源斷絕。不過,清代乾隆年間,西湖還有十餘畝。晚清以後,西湖基本消失,光緒時,藥洲稱喻園,後稱九曜園,名稱沿用至今。

現在,教育路南側的藥洲遺址只有小小一方水面,是古西湖的遺跡。人們可以欣賞到歷代文人墨客留下的90多座碑刻、石刻,細細體味古西湖千年來的分量。而西湖路、仙湖街這些名字,默默見證著人世間的變遷。

一葉扁舟

遍遊三湖

西湖、菊湖、蘭湖並稱古廣州三大湖,這三大古湖還有水道相連,白雲山的蒲澗水經甘溪流入菊湖,菊湖水經越溪流入蘭湖,蘭湖水經司馬湧流入珠江,形成一個流動不息的水網。若宋代廣州古人僱一艘小船,從西湖沿著文溪逆流而上,兩岸綠蔭成陣,黃鸝聲聲,悠悠蕩蕩之間,就能抵達越秀山東南麓的菊湖。此處天光雲影,美不勝收。再順著文溪古水道,又可以“飄”進越秀山西麓的蘭湖,煙波浩渺,一望無際;一條寬闊的河湧從蘭湖向南,經今醫國街、盤福路到東风西路一帶。東邊是高聳的城牆,在盤福路與東风西路交界處是北水關,即城裡六脈渠的一個出城口。河湧到了東风西路,即以接近90度角轉向西面,出北水關,然後再以近乎90度角轉向南面,在第一津接通西濠,直下西堤。此外,沿著蘭湖往西走,古人還可以駛進寬闊的駟馬湧,最後進入珠江,北上中原,往南通江達海亦不在話下。


市民在曉港湖泛舟。


蝶變·築湖治水不輟

白雲湖、曉港湖、流花湖、麓湖、東山湖、海珠湖、蓮花湖、長虹湖、荔湖、智慧湖、鳳凰湖、花都湖、九龍湖……

開鑿四湖·順應自然因勢利導

廣州總動員170多萬人次義務勞動

“四湖”始成從此城市洪患息澇孽解

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,為根治水患,廣州秉承先民的治水智慧,基於珠江汊道、西關沼澤和湖泊故址,順應自然、因勢利導,全民總動員開挖人工湖。

流花湖是在蘭湖舊址上重新挖掘的。流花湖建成前,每逢大雨和汛期,流花地區、東风西路一帶,包括大北立交橋等往往遭水浸。1958年,廣州市動員市民義務勞動,開闢人工湖,既改善了環境衛生,剷除了大片蚊蠅滋生地,又可在暴雨時將駟馬湧上游的雨水蓄在湖內。

值得一提的是,開挖人工湖都是由廣州市民義務勞動完成的。矗立在流花湖公園北門巨石上的《廣州群眾義務闢湖碑記》將當年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記錄了下來:“一九五八年二月廣州市政府發動干部、工人、學生及居民義務勞動,挖湖築壩整治環境。時廣東省省長陳郁、廣州市市長朱光等率先行動起來,群眾踴躍參與,後計有參加義務勞動的達170多萬人次,挖填土100多萬立方米,逾年四湖始成,從此洪患息,澇孽解,空氣得以調節,耕地尤賴灌溉,繼而開園道、植林木、築亭架橋、栽花種草、闢作公園,於茲已三十多年……”


1958年,流花湖開鑿現場熱火朝天。


流花湖誕生後,蓄洪、調洪等主要功能至今未變。如今的流花湖公園佔地50多萬平方米,成為集遊覽、娛樂、休憩功能為一體的綜合性公園。

麓湖一帶自古以來就是白雲山溪澗流經之窪地,蒲澗等多條山澗溪流流經此處,屬廣州首屈一指的洪患高發區。20世紀50年代,每當暴雨季節,附近的上下塘、登峰走廊經常成為洪水滔滔的“內海”。

1958年,廣州市的義務勞動大軍從游魚崗處築壩蓄洪,建成一條高9米的擋水大壩,把源於白雲山、越秀山及黃花崗等地的6條山坑水集於一處,形成今天所見的麓湖,正常庫容超過52萬立方米,滯洪時庫容可達112萬立方米以上。

東山從前有個“崩口塘”,是古代東濠口附近湖沼交錯之地。1958年4月,廣州市組織市民義務勞動,基於珠江汊道挖掘東山湖。“我們懷著滿腔熱血,熱火朝天參加義務勞動。”當年參與挖東山湖義務勞動的市民溫姨如今兩鬢泛白,回憶起當年挖湖情景,恍如昨日:“當年年輕小伙子、小姑娘每個週末都來勞動一天,但大家並不覺得累。”

荔枝灣是廣州城市河湧入珠江的西向節點,隨著江水日益淤淺,荔枝灣由河灣逐步演變為今天的內湖,原本廣闊的水域縮窄為斷斷續續的湖面,荔灣區逢源街華貴路一帶往往一下暴雨就發生內澇。

1958年,義務勞動大軍基於西關沼澤地開挖,將荔枝灣、泮塘一帶坑坑洼窪的水田、魚塘、爛地築成人工湖,通稱荔灣湖。1960年荔灣湖公園被正式命名。

短短一年,廣州開挖出四大人工湖——荔灣湖、東山湖、流花湖、麓湖,解決了城區部分內澇問題。四大湖同時也修建成四大人工湖公園,成為廣州城市特色的一張名片。其中,四大人工湖一園一貌,各領風騷:流花湖呈現“淡雅素裝”之美,東山湖凸顯“四季如春”之貌,荔灣湖塑造“荔枝”和“嶺南水鄉”特色,麓湖著力“一山環秀水,半嶺隱濤聲” 意境。

“北湖南閘”:46湖泊如城市“海綿”

湖泊面積佔全城面積近1%

居民最喜擇水而憩臨湖而居

伴隨著工業化進程,廣州水域面積一度萎縮,部分湖泊水體曾混濁發綠變臭,對市民生活生產帶來影響。廣州採取“北湖南閘”、打通治水的“任督二脈”,同時通過截污,擴建污水處理廠等措施,重現河湧清如許的美態。

其中,“北湖”包括廣州最大的人工湖——白雲湖,為石井河等北部20條河湧提供活水。“南閘”包括海珠湖,利用珠江潮汐水體與水閘,為石榴崗河、大圍涌等6條河湧補水。亞運會之際,廣州另有長虹湖、蓮花湖等陸續落地。2012年至今,廣州又新增荔湖、鳳凰湖、花都湖、九龍湖等。截至目前,廣州常年水面面積達1萬平方米及以上的湖泊共46個,總水面面積達741.9萬平方米,佔廣州市面積的0.99%。


流花湖


近年來,廣州逐步實現“清水綠岸、魚翔淺底、水草豐美、白鷺成群”的美好水環境。2017年,東山湖實施水質提升項目,湖區各種沈水植物生長茂盛,形成美麗的“水下森林”。海珠區曉港湖通過實施全面截污、拆除沿線違建,恢復了湖體水生生態系統。

海珠湖憑藉超高的“顏值”和良好的生態環境持續“圈粉”,成為深受市民喜愛的休閒娛樂場所。記者信步湖邊,只見兩旁綠草茵茵,湖面寬闊靜謐。遠遠望去,海珠湖畔的樹枝上棲息著許多鷺鳥。市水務局提供的數據顯示,與2010年相比,廣州中心城區白鷺等鳥類數量增加了3~5倍。

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高級工程師劉銳、教授級高工李建平與韓鋒等認為,廣州建城史中,人們通過經營城市與水互動,反映了人與自然尋求共生關係而不斷進行自我調節的過程,與今天提倡的“人與自然和諧共生”理念不謀而合。此外,建築學家黃南淵也在《建築美學的春天中》寫道:“湖總是靜謐優美的,帶來放鬆、忘我,從而喚起人心中的詩意。擇水而憩、臨湖而居千百年來一直是廣州人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。”



來源:廣州日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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