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節 誘敵現身（上）

趙詫利沉思了很久，答應說：「好，我付錢。」於是老人面露喜色，伸手要錢，趙詫利叫程均支付並在他耳邊悄悄的說：「要他叫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人過來收錢。」

程均拿出鈔票說：「錢在這裏，但是要叫你們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人過來收，槍械不是不在你的手裏嗎？」

老人說：「不不，槍械就在我的手中，你給我錢之後，我會告訴你槍械在哪裏。」

程均笑著說：「這麼說來，並不是你們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人做的，而是你做的了。」

老人馬上支支吾吾，不知道怎麼回答。趙詫利這個時候故意呵斥程均，於是程均把錢交給了他。老人收了錢，交給兩個老婦人之後，讓她們去拿槍械，老人則坐在趙詫利的身邊。大概過了半個小時，老人說：「好吧，老實說吧！我怕你們反悔拿回錢，所以在這等了半個小時。實際上，槍械就藏在這裏的第二間房屋裏面，在稻草堆裏，你們可以過去拿了。」

趙詫利心想這個老人太狡猾了，於是叫人去取槍械，同時他心裏盤算著要給這個老人一個懲戒。哈撒得知後，說：「以詫哥這樣的一個威武之人，對付這麼個手無寸鐵的小村莊，實在易如反掌，又何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？不如等我們討伐土著族部落勝利回來的時候，再和他們一起算賬。這五千元，我們總會有辦法能夠讓他們交還的。現在懲戒他，以他這風燭之年的身子，或許就此斃命了，惹上官非的話我們就一身麻煩了。」

趙詫利想了想，言之有理，於是他沒有進一步的行動。趙詫利把馬陸布龍叫過來，讓他搜遍這個房間所有的稻草堆，結果只找到了三分之二的槍械。趙詫利惱火地抓老人過來詢問，老人聽說這個也滿臉驚恐的樣子，急匆匆跑進去檢驗一下，確實少了三分之一。他一時滿頭大汗，頓足喊道：「一定是給米曹兄弟偷去了。」趙詫利問：「米曹是什麼人？偷這些槍械有什麼用途？」

老人說：「今天早上米曹兄弟兩個一大早就向家人告別，說要去里約熱內盧一趟，天還沒亮就趕著牛車上路了。我們也想不出他們為什麼突然要去里約熱內盧，現在不見了這三分之一的槍械，肯定是他們偷掉了，他們把槍械藏在牛車上面，一定是這樣的。」趙詫利說：「把槍械送去里約熱內盧賣掉嗎？恐怕在那裏沒有什麼好價格。」

老人說：「他們肯定不會去里約賣的。現在土著部落的役屍族正在和龐那市打仗，需要用槍械，他如果不是和龐那市那邊接頭，就是要賣給土著部落。」趙詫利聽到這裏，大感興趣。於是又問道：「這位米曹認識土著部落人嗎？」

老人說:「是的，米曹兄弟他們曾經和土著部落做過交易。」趙詫利說：「那他們兩兄弟敢不敢把牛車開進土人部落區呢？」老人說：「如果沒有鄉團的保護，沒有人敢深入土族部落區，不過和土族部落交易是在芒市啊，芒市裏面有土人開的商店。」趙詫利說：「那太好了，那就是說米曹可能去芒市的土人商店去賣槍了？」

老人說：「可能是的，不過從這裏去龐那市不是更近嗎？」趙詫利就說：「我們正是從龐那市過來的，一路上並沒有見到有人趕著牛車趕路。」

老人就說：「這樣一定是前往芒市了。」趙詫利轉頭問小吉百：「這裏去芒市有多遠啊？」小吉百說：「只有十五六里這麼遠。」趙詫利說：「這樣說來，米曹可能已經到芒市了。」

小吉百說：「是可能到了。」趙詫利於是一手抓住老人，對他說：「這一批槍械只有2/3，不夠我們用的，我們不要了，請你還5000塊給我，你把槍賣給土著部落人吧。」老人張大眼睛，搖頭說：「土著部落人非常難打交道的，你怎麼可以這樣出爾反爾呢？我已經把5000塊錢交給了我們村裏錢莊，拿不回來了。」趙詫利說：「如果這樣子，那你就把槍械賣給土著部落，然後還5000塊錢給我們吧！芒市有土人的商店，既然米曹兄弟可以賣出那1/3，你也應該能夠把這2/3的槍賣出去。」

老人面露不可思議的表情，非常驚訝的說：「你們不是中國人嗎？為什麼讓我把槍械賣給你們的敵人呐？」